第一百八十八章母女相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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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瞞姑母，派去的太醫說燕王全身起了一層疹子，痛癢難忍，需每隔一個時辰泡一次藥浴才能止住。”孝慶帝劍眉微蹙，嘆道，“太醫說，此癥雖無性命之憂，卻會傳染他人，於公於私，我更不會讓他回來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長公主點頭道是。
顧瑾瑜聽得暗暗吃驚，把完脈，便起身屈膝施禮道：“最近皇上晨起的時候，偶感頭暈是夜裏批閱奏折所致，皇上只要早點休息，癥狀便可消失，除此之外，龍體無恙，皇上盡可安心。”
父皇的身子，若是保養得當，完全可以頤養天年。
但有程庭在，一切又都是變數……
孝慶帝微怔，繼而展顏讚許道：“不愧是神醫的徒弟，這麽小的癥狀也能看出來，著實讓朕驚訝，等你師伯好了以後，一並封賞。”
“謝皇上！”顧瑾瑜淡淡道。
“皇上，剛剛昭陽宮那邊來人，說程貴妃肩頭有些不適，不便傳太醫，聽聞顧姑娘進宮，便想請顧姑娘前去給瞧瞧！”蘇公公這才上前稟報。
“好，那就有勞顧姑娘了。”孝慶帝自然恩準。
大長公主不便跟著去後宮，便叮囑顧瑾瑜：“早去早回，本宮就在這裏等你。”說著，又吩咐蘇公公，“這丫頭人生地不熟的，你好生給咱照應著。”
“長公主放心，保準一根頭發也少不了。”蘇公公會意。
昭陽宮依舊。
七彩引著顧瑾瑜進了花廳，程貴妃正在澆花，見了顧瑾瑜，上前親昵地拉過她的手，坐在軟榻上笑道：“好久沒見顧姑娘，本宮心裏竟甚是想念，便用這個理由把姑娘叫了過來，姑娘可別見怪。”
“臣女也一直想念著貴妃娘娘，每每進宮便想著怎麽才能跟貴妃娘娘見上一面呢！”顧瑾瑜緊緊握住她的手，望著她略帶憔悴的臉，眼裏騰地有了濕意，黯然道，“前幾天入夢，我夢見過程二小姐，她囑咐我，說讓我時常進宮替她多關照一下娘娘呢！”
“嘉寧是個好孩子……”程貴妃喃喃道。
若是那個孩子一直留在她身邊長大，肯定不會出那樣的意外。
是她害死了她自己的孩子！
“娘娘，臣女夢裏的程二小姐很真實，她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！”顧瑾瑜平靜地看著程貴妃，真相很殘忍，她有些於心不忍。
“這裏沒有外人，顧姑娘但說無妨！”程貴妃見顧瑾瑜表情肅穆，心裏早已是千回百轉，兜兜轉轉想了一番，卻聽顧瑾瑜壓低聲音道：“她說她並非程家親生骨肉，而是娘娘所生！”
程貴妃待她一向親近，她想賭一賭。
告訴她，她才是真正的程嘉寧。
程貴妃震驚無比地看著顧瑾瑜，上次她也做過一個無比真實的夢。
夢見嘉寧來看她了。
母女兩人相擁而泣。
她記得她告訴過她，她並非程家之女，而是她的親生骨肉。
如今顧瑾瑜冷不丁提起此事，她不得不信，顫聲問道：“嘉寧還說了什麽嗎？”
“她說，她說是齊王殿下親手把她推下護城河的。”顧瑾瑜索性抓起程貴妃的手，肅容道，“娘娘，是齊王殿下害死了她啊！”
程貴妃頓時淚如泉湧。
雖然程庭和慕容朔一直口口聲聲地告訴她，說程嘉寧的死是個意外。
但她卻總是懷疑是他們害死了嘉寧。
只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。
如今聽顧瑾瑜提起此事，她的心都碎了。
“娘娘節哀，其實，其實嘉寧並沒有死！”顧瑾瑜想著前世今生，也忍不住掉了眼淚，淚眼朦朧地望著程貴妃，咬唇道，“她，她就在您的面前哪！”
“嘉寧，你是嘉寧？”程貴妃難以置信地看著她，雖然初見她時，她就有種說不出熟悉感，打心眼裏願意跟她親近，這些日子又無時不刻地想念著她，她以為不過是緣分使然，如今，聽顧瑾瑜說她就是程嘉寧，她不能不震撼，她不敢相信老天爺會把女兒再還給她……
“娘娘，十歲那年，我跟沈表姐去餵馬，隨後那馬死了，程家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害死了那馬，只有您相信，不是我做的，我記得您聽說此事後，還把我叫到您的馬車裏抱了我，說您相信不是我做的……”顧瑾瑜把那些往事娓娓道來，“十二歲那年，您說你愛喝蓮子羹，我便開始每年都給您采蓮子羹，當時我看醫書，說是七粒為藥，所以但凡是我給您熬制的蓮子湯，必定是七顆蓮子，十三歲那年夏天，我入宮在禦花園玩耍，在假山邊睡著了，是您把親自把我抱回了昭陽宮，給我熬了酸梅湯解暑，我記得裏面還加了冰塊，清涼可口，我很是喜歡，後來我再進宮的時候，必定會有酸梅湯，十五歲那年及笄，您送了一套蝴蝶頭面還有一尊小巧的玉如意，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……”
“嘉寧！”程貴妃緊緊抱住她，泣不成聲，她的確是她的嘉寧，她信了，真的信了。
若她不是嘉寧，她絕對不可能說得這麽詳細。
“母妃！”顧瑾瑜也是激動難耐。
待兩人心情稍稍平息，程貴妃才細細打量她，心酸道：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，你說給母妃聽，還有就是你怎麽就變成了顧家三姑娘！”
身後一陣腳步聲，七彩走進來道：“娘娘，蘇公公說，天色不早了，顧姑娘該出宮了。”
瞧著兩人眼睛紅紅的，她不禁心生疑惑。
“來日方長，待日後臣女慢慢說給娘娘聽！”顧瑾瑜忙擦了擦眼淚，待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，才起身告辭，走了幾步，又道，“娘娘肩頭是風吹所知，只要夜裏註意保暖即刻痊愈。”
“多謝顧姑娘。”程貴妃也迅速收拾好妝容，勉強笑道，“七彩，去送送顧姑娘！”
“是！”七彩應聲退下。
剛出昭陽宮，便見慕容朔腳步生風地朝她這邊走來，待近了，見了她，眼前一亮，和顏悅色道：“顧姑娘，多日不見，別來無恙啊！”
“臣女見過齊王殿下。”顧瑾瑜不卑不亢道。
慕容朔還想說什麽，卻聽見蘇公公開口道：“顧姑娘，別讓大長公主等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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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如此。”長公主點頭道是。
顧瑾瑜聽得暗暗吃驚，把完脈，便起身屈膝施禮道：“最近皇上晨起的時候，偶感頭暈是夜裏批閱奏折所致，皇上只要早點休息，癥狀便可消失，除此之外，龍體無恙，皇上盡可安心。”
父皇的身子，若是保養得當，完全可以頤養天年。
但有程庭在，一切又都是變數……
孝慶帝微怔，繼而展顏讚許道：“不愧是神醫的徒弟，這麽小的癥狀也能看出來，著實讓朕驚訝，等你師伯好了以後，一並封賞。”
“謝皇上！”顧瑾瑜淡淡道。
“皇上，剛剛昭陽宮那邊來人，說程貴妃肩頭有些不適，不便傳太醫，聽聞顧姑娘進宮，便想請顧姑娘前去給瞧瞧！”蘇公公這才上前稟報。
“好，那就有勞顧姑娘了。”孝慶帝自然恩準。
大長公主不便跟著去後宮，便叮囑顧瑾瑜：“早去早回，本宮就在這裏等你。”說著，又吩咐蘇公公，“這丫頭人生地不熟的，你好生給咱照應著。”
“長公主放心，保準一根頭發也少不了。”蘇公公會意。
昭陽宮依舊。
七彩引著顧瑾瑜進了花廳，程貴妃正在澆花，見了顧瑾瑜，上前親昵地拉過她的手，坐在軟榻上笑道：“好久沒見顧姑娘，本宮心裏竟甚是想念，便用這個理由把姑娘叫了過來，姑娘可別見怪。”
“臣女也一直想念著貴妃娘娘，每每進宮便想著怎麽才能跟貴妃娘娘見上一面呢！”顧瑾瑜緊緊握住她的手，望著她略帶憔悴的臉，眼裏騰地有了濕意，黯然道，“前幾天入夢，我夢見過程二小姐，她囑咐我，說讓我時常進宮替她多關照一下娘娘呢！”
“嘉寧是個好孩子……”程貴妃喃喃道。
若是那個孩子一直留在她身邊長大，肯定不會出那樣的意外。
是她害死了她自己的孩子！
“娘娘，臣女夢裏的程二小姐很真實，她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！”顧瑾瑜平靜地看著程貴妃，真相很殘忍，她有些於心不忍。
“這裏沒有外人，顧姑娘但說無妨！”程貴妃見顧瑾瑜表情肅穆，心裏早已是千回百轉，兜兜轉轉想了一番，卻聽顧瑾瑜壓低聲音道：“她說她並非程家親生骨肉，而是娘娘所生！”
程貴妃待她一向親近，她想賭一賭。
告訴她，她才是真正的程嘉寧。
程貴妃震驚無比地看著顧瑾瑜，上次她也做過一個無比真實的夢。
夢見嘉寧來看她了。
母女兩人相擁而泣。
她記得她告訴過她，她並非程家之女，而是她的親生骨肉。
如今顧瑾瑜冷不丁提起此事，她不得不信，顫聲問道：“嘉寧還說了什麽嗎？”
“她說，她說是齊王殿下親手把她推下護城河的。”顧瑾瑜索性抓起程貴妃的手，肅容道，“娘娘，是齊王殿下害死了她啊！”
程貴妃頓時淚如泉湧。
雖然程庭和慕容朔一直口口聲聲地告訴她，說程嘉寧的死是個意外。
但她卻總是懷疑是他們害死了嘉寧。
只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。
如今聽顧瑾瑜提起此事，她的心都碎了。
“娘娘節哀，其實，其實嘉寧並沒有死！”顧瑾瑜想著前世今生，也忍不住掉了眼淚，淚眼朦朧地望著程貴妃，咬唇道，“她，她就在您的面前哪！”
“嘉寧，你是嘉寧？”程貴妃難以置信地看著她，雖然初見她時，她就有種說不出熟悉感，打心眼裏願意跟她親近，這些日子又無時不刻地想念著她，她以為不過是緣分使然，如今，聽顧瑾瑜說她就是程嘉寧，她不能不震撼，她不敢相信老天爺會把女兒再還給她……
“娘娘，十歲那年，我跟沈表姐去餵馬，隨後那馬死了，程家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害死了那馬，只有您相信，不是我做的，我記得您聽說此事後，還把我叫到您的馬車裏抱了我，說您相信不是我做的……”顧瑾瑜把那些往事娓娓道來，“十二歲那年，您說你愛喝蓮子羹，我便開始每年都給您采蓮子羹，當時我看醫書，說是七粒為藥，所以但凡是我給您熬制的蓮子湯，必定是七顆蓮子，十三歲那年夏天，我入宮在禦花園玩耍，在假山邊睡著了，是您把親自把我抱回了昭陽宮，給我熬了酸梅湯解暑，我記得裏面還加了冰塊，清涼可口，我很是喜歡，後來我再進宮的時候，必定會有酸梅湯，十五歲那年及笄，您送了一套蝴蝶頭面還有一尊小巧的玉如意，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……”
“嘉寧！”程貴妃緊緊抱住她，泣不成聲，她的確是她的嘉寧，她信了，真的信了。
若她不是嘉寧，她絕對不可能說得這麽詳細。
“母妃！”顧瑾瑜也是激動難耐。
待兩人心情稍稍平息，程貴妃才細細打量她，心酸道：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，你說給母妃聽，還有就是你怎麽就變成了顧家三姑娘！”
身後一陣腳步聲，七彩走進來道：“娘娘，蘇公公說，天色不早了，顧姑娘該出宮了。”
瞧著兩人眼睛紅紅的，她不禁心生疑惑。
“來日方長，待日後臣女慢慢說給娘娘聽！”顧瑾瑜忙擦了擦眼淚，待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，才起身告辭，走了幾步，又道，“娘娘肩頭是風吹所知，只要夜裏註意保暖即刻痊愈。”
“多謝顧姑娘。”程貴妃也迅速收拾好妝容，勉強笑道，“七彩，去送送顧姑娘！”
“是！”七彩應聲退下。
剛出昭陽宮，便見慕容朔腳步生風地朝她這邊走來，待近了，見了她，眼前一亮，和顏悅色道：“顧姑娘，多日不見，別來無恙啊！”
“臣女見過齊王殿下。”顧瑾瑜不卑不亢道。
慕容朔還想說什麽，卻聽見蘇公公開口道：“顧姑娘，別讓大長公主等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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